手,指根部几道蓝色几乎淡得看不见。
“傅成凛,我以前梦到过你。”
傅成凛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略沉默,“梦到我在干什么?”
“忘了。”
远处的马路,不时有辆汽车疾驰而过。
隔了一会儿。
“可能再过几年,我连你叫什么,还要去想一下。”黎筝转过身拍拍他肩膀,“我困了,半小时后你叫我。让我睡会儿吧。”
傅成凛明白她拍他肩膀的意思,要借用。“黎筝,...”顿了好久,他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因为她已经靠在他肩头。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姓黎?”
“为什么?”
黎筝眯上眼,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没有之一。
她心情好,给他说点轻松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爸妈编了哄我开心的。”
关于她为什么姓黎,妈妈说是石头剪刀布决定的。
黎新禾在生女儿前跟蒋慕钧商量,来玩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孩子跟谁姓,蒋慕钧同意了。
只是还不等游戏开始,黎新禾跟蒋慕钧说:我出剪刀,老公你出什么?
蒋慕钧不敢出石头,所以输了。
黎筝又讲了几个冷笑话给傅成凛听,说到最后那个笑话,声音越来越小,说到一半时,彻底没了声。
傅成凛肩膀上忽然一沉,黎筝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朋友圈翻车那夜没睡好,今天晚上走了那么远,身心俱疲,又是靠在傅成凛身上,黎筝毫无压力睡着了。
傅成凛反手轻拍她肩膀,“黎筝,醒醒,回家再睡。”
半晌,黎筝含糊不清地‘嗯’一声。
傅成凛正想着要怎么喊她起来,低头时就看到了黎筝一只脚上的鞋子半脱,鞋后跟被她踩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