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阶梯的中间有一座护盾祭坛,完好无损,与其周围的破环形成鲜明对比。
对于凯文来说,这几乎就是一个嘲讽,好像守护和保护之神海姆仅仅为了使自
己的小神祠不受破坏而允许城市的其他地方遭受毁灭一样。
当他们到达城门时,侍从的心情更糟了。阿尊德的军马赤风倒地而亡。这匹忠
诚的动物并非死于任何幽影的撕裂。而是死于心力衰竭,这并不足为奇。在骑
士的坚持下,他们一听说提凡顿的毁灭就一直无情地驱策坐骑,尽管从冷静实
用的观点来看,他们根本没有理由那么急。
阿尊德呆呆地看着死马,它在过去十年间一直供他驱策。凯文相信他深爱着它。
“可怜的老家伙,”骑士喃喃道。
“太可怜了。”凯文说。
阿尊德背过身去,不再看死去的坐骑。“它将我带到此处。我想那才是最重要
的。”
“直到我们想离开。”
阿尊德没有回答。
“那么,”片刻之后凯文又道,“我先去照看一下我的马,然后我们就生火准
备晚餐。”
“随便你怎样。”阿尊德走向石质通道的东端,那里曾经是个城门。流淌下来
的雨水形成了一扇微微发光,滴答作响的雨幕,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被
黑夜逐渐吞没的城市。
等到凯文煎好火腿,热好又黄又脆的玉米烤饼和干苹果时,城门之外已经黑得
伸手不见五指了。他试着不去想象几英尺远的地方可能潜伏着什么看不见的东
西。一阵微弱的哭喊声从相反的方向,远在野外传来,吓得他跳了起来。有些
难民还没有逃到离提凡顿足够远的地方,也许在破败的城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