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地剁馅子。
这面和馅子啥的,头天晚上都要预先准备出来。
“姐,你是万元户,金贵着呢,动动嘴就成,干活的事儿,还是俺来吧,呵呵呵。”
刘青山连忙阻拦,这个和万元户没啥关系,主要是大姐怀着孩子呢,duangduangduang的,别震着胎儿。
刘金凤也知道弟弟是疼她,才拿着万元户跟她逗闷子,不过嘴上还是想说:
“万元户咋了,就算成了真正的万元户,也不能天天躺在炕上数钞票,那样早晚落伍。”
有了大姐这句话,刘青山就彻底放心了,朝着刘金凤竖竖大拇指,然后就去剁肉,顺便切了两棵酸菜,明天就包酸菜馅饺子。
至于后来说什么酸菜最好不吃,里面这个盐那个盐的,刘青山才不在乎呢。
都吃几十年了,不也都活得好好的吗?
这个道理就跟吃蕨菜差不多,听蝲蝲蛄叫唤,还不种地了呢。
刘青山正剁得来劲呢,屋门一开,一个人影裹着寒风冲进来,扭头一瞧,刘青山不由大叫起来。
“二姐!”
可不是刘银凤嘛,俏生生地站在眼前。
元旦,学校放了两天假,上一次,还是中秋节放假的呢。
“二姐,冷不冷?咱们村里装电话了,回头把号码告诉你,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先打个电话,俺去接你。”
刘青山看到刘银凤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她应该是从公社,一路走回来的。
“有你接我的工夫,我自个都走到家了。”
刘银凤摘下棉手闷子,使劲搓着修长的手指,还真有点冻木了。
她在公社上小学初中的时候,这条路走了好几年,还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屋里的人也都闻讯跑了出来,老四老五嘴里叫着二姐,然后还一人拽过二姐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