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看见了,俺终于又能看见了!”
刘士奎激动地连连念叨着,眼底又浮现出一抹晶莹。
至于刘青山,则挑着个大担子,跟在爷爷身后,担子比走到时候还大。
走了十几里路,浑身就跟刚从河里洗完澡似的。
肩膀也火辣辣的,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却无比灿烂。
村口的小屁孩,早就呼啦一下围上来,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盯着。
心情大好的刘士奎,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笑着吆喝道:“来,一人一块,都有份。”
“你这小丫头是山杏儿,你这臭小子是四虎子,哈哈,来,给爷爷揪个鸡儿吃,爷爷给你糖。”
四虎子还真不含糊,正好光着屁股呢,方便。
只见他用黑糊糊的小手,在自个的小鸡儿上揪了一下,然后作势朝着刘士奎一抛。
同时,四虎子嘴里还带伴奏的,舌头打了个响,发出“哒”的一声。
刘青山放下担子,忍着笑,帮爷爷挨个给娃子们发糖。
表现良好的四虎子,给塞了两块,毕竟挺给老爷子面子呢。
还有山杏儿,刘青山也往她兜里装了两块。
这时候,一群人蜂拥而至了,除了家人之外,后边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村子里一年到头才来几次外人,去趟供销社的事儿,都能讲半拉月呢。
“老头子,你眼睛治好啦!”
奶奶跟爷爷一对上眼神儿,就知道老伴儿的情况,激动得撩起衣襟,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
刘士奎也充满怜爱地看着老伴:老婆子头发比前两年白多喽,脸上的皱纹也更密喽,可是……可是在他眼里,咋就看不够呢?
“这两年,家里家外的,辛苦你啦!”
爷爷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奶奶梳着疙瘩揪,用黑色网兜包着的白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