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微微一愣,面色也更加苍白:操办婚事,对这个勉强能凑合温饱的家庭来说,实在太难啦。
就算不预备酒席,给亲朋好友发点喜糖,可是,俩孩子总得做一身新衣服吧?总得做几床新被褥吧?
这钱,打哪出呢?
虽然去年冬天分了地,大伙自个种自个的,干劲高涨,到秋天肯定能多打不少粮食,多出一些钱。
可那不还得好几个月呢。
大凤儿那肚子到那时候肯定都得显怀啦,万万不行的,连她这个当娘的,都没脸见人了。
刘青山一直盯着母亲看呢,看到老娘那皱起的眉头,不由得一阵心疼:为了这个家,娘亲太难啦!
想到一个月后,他考上了高中,母亲一个人要供养两个高中生。
然后过完年,大姐生产,家里的重担,全都压在母亲那本来就瘦弱的肩膀上。
以至于,等到刘青山上完大学的时候,母亲就彻底累倒在苞米地里。
然后……就永远都没有站起来。
不,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啦!
刘青山心里默默地念叨。。
显然,刘金凤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开口说道:“奶,俺是嫁人,又不是招女婿,结婚还是去文学那边吧?”
“不成!”
爷爷再次发声,“文学跟杆子住南北炕,屋里跟猪圈差不多。杆子又是个老光棍儿,谁知道他能干出来啥操蛋事。”
刘青山想想刚才看到的一幕,那杆子叔,大白天的还遛鸟呢,谁能放心?
再找房子,现在村子里谁家不都是挤挤巴巴的,哪里有空屋子。
至于盖新房,现在连刘青山都不敢想。
这时候,就听到奶奶说话:“芝儿啊,这东西给你,去县里换几个钱,好好给大凤儿操办亲事。”
只见奶奶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