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最火的是什么,是知青文学,是伤痕文学啊,而且你有这方面的切身体会,为什么不写这些呢?”
“为什么不写写你自己,写写俺姐,写写夹皮沟的生活呢?要是你昨天选择了回城,你想没想过,以后俺姐的日子会咋过?”
高文学蹭一下跳到地上,满脸愕然地说道:“青山,你……你都知道啦?”
南炕上呼呼大睡的张杆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文学哥,俺不懂文学,但是俺知道,只有真情实感,才最能打动读者。”
刘青山并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继续跟他谈文学。
轰隆!
高文学的脑子里仿佛被雷劈了下,忽然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写出自己的人生呢!
刘青山决定趁热打铁:“文学哥,俺给你唱首歌,你听着啊。”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凤,长得美丽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鞭子粗又长……”
等歌儿唱完了,对面的高文学已经脸红脖子粗的,脑门子上青筋直蹦,眼眶里红红的,嘴里喃喃说道。
“怎么可以这样,你唱的那个知青,肯定是个别人,不能代表整体。他,他简直是……是……”
“是个人渣吧?”刘青山嘿嘿两声。
“对,就是人渣,是败类!”
高文学义愤填膺地说道。
这时候,南炕那边传来动静:“吵吵啥玩意,还叫不叫人睡觉啦。”
高文学这才压低了声音,但是整个人显得无比激动:“青山啊,哥谢谢你。我现在就写,名字就叫小凤,对了,把你刚才唱的那首歌也给我抄下来,我用到书里!”
看着眼前的无比兴奋甚至有点急躁的高文学,刘青山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他知道,大姐夫的信心和斗志,彻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