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方面的压力,所以你就没有了挣钱的欲望和动力?”
杨广义点点头:“算是吧!但更主要的还是我身体方面的问题。在家具厂干搬运工可不是闹着玩的,都是重活儿。平时扛的东西重,我是实在吃不消,肩膀和背上都有毛病,脊柱也有些变形。”
“我离开厂子的前一年,老板组织大伙做体检。我听说是街道办事处要求做的。那时候很多规矩和政策都制定出来,老板也不敢像从前那样挣黑心钱。”
“闺女后来结婚了,找了个同样在滨海打工的外地人。我有份轻松自在的工作也好,能养活自己,顺便赚点儿小钱, 好好保养身子,老了以后干不动了,就去帮女儿带孩子。”
“后来我转到一家医院里当保安,工资不高,但时间多,很轻松。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保安这份工作。十几年的时间,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個单位,都是干保安。”
“闺女结婚以后就在滨海那边租房子。她生了个儿子。女婿是个老实人。女儿经常给我打钱过来,不多,每次就三、五百块。我心里很高兴,也慢慢攒了些钱。”
“干保安这份工作就是时间多,我后来买了一辆电动车,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开着出去转悠。主要是在地铁口和客运站附近拉客,几块十几块的,虽然客人时多时少,但总是一笔外快。”
虎平涛听着就笑了:“你胆子不小啊!这里是派出所,你竟敢当着我的面说跑黑车的这些事。你就不怕我现在给交管所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把你带走?”
杨广义愣住了,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有些话不该说。看着他发怔的模样,虎平涛笑着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宽慰道:“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
杨广义神情很尴尬:“我……我还以为你真要抓我……其实我骑电动车拉客这活儿前些年就没做了。”
虎平涛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