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根道:“文化人有个词儿,叫做“貌合神离”。当年玉仙嫁给郑千山,说白了只是赌气。就郑千山那种老二流子,正经人家的闺女都瞧不上他。玉仙嫁过去就后悔了。第二年,她悄悄找过我,说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就算嫁给鬼,也不会嫁给郑千山。”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嫁都已经嫁了,何况那时候她还怀了孕。”
“后来孩子生下来,是个闺女。玉仙厌恶郑千山,顺带着也就不喜欢这个女儿。从小就各种看不顺眼,才四岁,寒冬腊月啊!就让那孩子自己端着盆,用冷水洗衣裳……等到后来大了,如果不是国家有政策,所有孩子必须上学,玉仙根本不可能让她读书。”
“那孩子初中毕业就没再继续念书。玉仙嘴上说是“家里没钱供不起”,实际上还是因为她是郑千山的女儿。不过玉仙把孩子调教的很孝顺,就算感觉她娘对她再不好,也认这门亲。于是早早嫁出去,玉仙也省事,给了笔嫁妆,眼不见心不烦。”
虎平涛抬手摸着摆在桌上的烟盒,颇感兴趣地问:“何玉仙与郑千山关系不合,这些事情都是她告诉你的?”
张立根神情木然地点了下头。
虎平涛的问话随即变得尖锐起来:“还是说说这个案子吧!预谋杀人,还有王庆国、杨达富和陶兴正,你们具体是怎么谋划的?”
张立根喉咙耸动,看得出是用力咽了口唾液。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事其实跟我没太大关系,是何玉仙在背后主使。”
“为什么?”虎平涛直接略过他的辩白,虽有些惊讶,问题却直指核心。
“这事儿得问何玉仙,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张立根不断偷眼看着虎平涛,惴惴不安,说话也变得越来越狡猾:“不过嘛……我多少知道一些。郑千山这个人在钱财方面控制力很强。就算是平时给何玉仙生活费,也是抠着数着,别说是一毛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