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发货。”
金寿昌心中猛然一紧,下意识地摇摇头:“这不可能。从第一次合作到现在,五年了,他们还是很讲信誉的。”
洪宗元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今时不同往日。那些鬼佬以前跟咱们合作,是因为费率冰国内毒品泛滥。几乎所有东南亚国家都种罂粟,费率冰的种植面虽然比不上阿福含和暹罗,但也算得上是出货大国。他们很贼精,每次的交易量最多就是两百公斤,多一克都不行。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兼顾所有贸易伙伴”,其实是他们自己小心眼,生怕一次交易数量太多,被黑吃黑。”
“咱们前前后后找他们买了二、三十次货,按理说已经是老客户了,根本用不着什么定金。可费率冰鬼佬压根儿不管这些,做事情根本不讲情面,还他吗的一个劲儿抬高价格。尤其是杜特而特上台以后,对费率冰全面禁毒,一口气杀了好几万毒贩,导致费率冰国内罂粟种植面积一再缩减。”
洪宗元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了:“金爷你想想,海洛因这玩意儿,沾了以后根本戒不掉。咱们国家管控严格,都还有这么多的人吸粉,费率冰是生产地,当地人吸粉的更多。做生意嘛,卖给谁不是卖。鬼佬在他们当地卖货,运输和贩卖过程肯定要比卖给我们简单得多,还用不着用船运过大海这么麻烦。”
“去年年尾的时候,咱们就找鬼佬定了这两吨货。当时他们就提出涨价,要在原来的基础上涨一成。这些狗1日1的两片嘴皮子一动,咱们就得多付几十万美元,哪有这种道理?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海洛因,他们认为冰块要干净得多,都喜欢那个。如果不是老客户拴着……说实话,海洛因的受欢迎程度真不如冰块。”
“金爷,我觉得今天这事儿很蹊跷。不是我信不过鬼佬,而是他们一拖再拖,都过了约定时间,才打电话过来说是遇到了海警。您想想,时间是他们定的,交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