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半不屑地骂了一句:“这些混蛋,真他吗的有钱。”
泥鳅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见那车挺稳,副驾驶座的门开了,下来一个穿着暴露,身材极好的年轻女子。
他抬起夹烟的手,冲着那个方向指了一下:“那妞儿我认识,以前是“天籁”酒吧的公主,后来跟了那边看场子的男人。现在看这架势,又换了一个。”
那女人绕到驾驶座前,拉开车门,像牛皮糖一样搂住刚下来的男人胳膊,整个身体紧贴上去,看模样恨不得粘上去,活生生变为一体。
虎平涛抽着烟笑道:“这女的是四川过来的吧?”
泥鳅很好奇:“衡哥,你怎么知道?”
虎平涛往那对那男女的方向指了一下,神情凝重,就像思想家在分析问题:“那女人刚下车的时候,满脸高冷,看谁都冷冰冰的。尤其是我们这些人,在她眼里恐怕连狗都不如。可前后还不到两秒钟,她缠上那男的,就像瞬间爆发的火山,那种热情,那种倒贴上去的笑……啧啧啧啧,这种变脸技法只有川剧里才能见到,所以我说她是川妞啊!”
泥鳅怔了一下,随即从嘴里猛然喷出一大口浓烟,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衡哥……你,哈哈哈哈……”
虎平涛是个表演天才。
如果光是这番话,肯定收不到这种效果。可他说话的同时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调侃的语气,就像电视座谈节目里正襟危坐的学者,对着镜头满面严肃,直到最后才抖出包袱。
泥鳅虽然是社会人,可是闯荡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虎平涛这样的人。
他好不容易笑够了,扶着虎平涛的肩膀,大口喘息着调匀呼吸:“衡哥,您可真会说话。哈哈哈哈……您是不是看上这妞儿了?您说句话,最多一个星期,我负责弄过来,扔到您的床上。”
虎平涛低头吸了一口烟,眯缝着眼睛,注视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