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不可能出去。我想说的是,当时咱们跟着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可现在……”
摇摇头,吴艳辉不再说话。
坐在他侧面的一位营长也在叹气:“我也想走,可是走不掉。”
另一个营长也附和道:“咱们在山里,与外面消息不通。没有电,基本上算是与世隔绝。将军以前说过,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久。可是现在看来,咱们一辈子都这样了。”
吴艳辉抬起手,做了个向下按压的动作,低声道:“其实暹罗人和缅国人一直都派人跟咱们接触。”
陈英注视着他:“你指的是收编?”
吴艳辉迟疑片刻,认真地说:“团长,这事你比我清楚,你也不是外人。我觉得,收编……这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陈英靠在藤编的软椅上,冷冷地说:“暹罗人开出的条件很苛刻,要求我们交出武器,前往南部城市接受改编。缅国人更过分,口口声声“惩首恶”,哼……这样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接受。”
吴艳辉道:“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就不一样了。”
陈英怔了一下,连忙直起身子问:“阿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艳辉给他喝空的酒杯倒满,低声道:“我们刚来的时候,立足未稳,暹罗人和缅国人不可能给出优厚的条件。再说了,安南那边已经宣布我们是“叛军”,于公于私,我们的处境都不会好。可现在不同了,山里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暹罗人和缅国人的战斗力都不怎么样,几乎是被我们压着打。他们迫切想要改变局面,给我们的条件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吴艳辉身上。
陈英皱起眉头问:“你的意思是,暹罗人和缅国人已经改换了条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吴艳辉抿了一口酒,带着被酒精刺激的微醺,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