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亮紧挨着他坐下来,笑道:“那是当然,我请谢总喝的酒,都不是凡品。”
谢俊波心中的不快被压下去不少,他朗声笑道:“老曹,还是你有心啊……谢谢!”
曹友亮假装做出不高兴的样子:“谢总你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兄弟,区区两瓶酒而已,你至于吗?”
要说心里没点儿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水中花”酒楼的菜可不便宜,加上这两瓶上了年份的虎骨酒,这顿饭的花费加起来将近两万。如果不是为了从谢俊波手上拿到他正在开发楼盘的绿化项目,面对这个年龄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家伙,曹友亮根本不会这样做。
顺便说一句,负责陪酒的那个女人,也是曹友亮的筹码之一。
谢俊波喜欢酒,也喜欢女人。他很少在饭局上喝醉,原因很简单:男人醉了,兄弟根本硬不起来。但只要少喝几杯,酒精刺激产生的兴奋效果就恰到好处。
服务员很快上菜。
“秘书”撕开一瓶虎骨酒的包装,分别给两人的杯子倒满。谢俊波端起酒杯凑近鼻孔,久久地嗅着,然后与曹友亮碰了下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曹友亮颇有些期待地看着他,笑问:“这酒怎么样?”
谢俊波微微点头,放下酒杯,翘起右手大拇指:“不错,有时间沉淀在里面的味道,很丰富,有回味,就像人生。”
曹友亮“哈哈”一笑:“没想到谢总还是个文人。”
谢俊波也笑了:“权贵二字,权在首,财居末。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咱们商人排在最后。都说做生意的满身都是铜臭,可谁不爱金银?当官的也不例外。混官场,咱们是没希望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沾染一些文人的酸腐之气,与铜臭中和一下,至少在别人眼里,没那么讨厌。”
曹友亮只当谢俊波在说笑话:“谢总你这就夸张了,这世上谁不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