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涛笑道:“五十根油条,这么多?”
“人多,吃的就多。”老板手里握着竹制长筷,在油锅里灵活地拨弄着。
虎平涛夹起一个小笼包送进嘴里,含含糊糊地问:“这附近都快拆了,怎么还有人住着?”
老板笑呵呵地解释:“说是快拆了,可这不是还没拆嘛!上面通知的最后搬迁时间是明年四月份,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有人愿意租,房东就能多收一个星期的钱(城中村有些地方以星期收取租金),实惠又便宜,肯定有人愿意住啊!”
虎平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问话,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份早点。
……
他回所里换了套衣服,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从东面绕过来,装作闲逛,从另一个方向对这幢楼进行监视。
先是走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玉溪”,还有打火机,然后撕开包装,取出一支点燃,慢慢地吸着。
虎平涛不会抽烟,但这种时候吸烟是最好的隐蔽方法。烟雾不用吸进肺里,只要用舌头抵住喉管,就能将其压入鼻孔,如老手那样缓缓喷出。
上大学的时候,同宿舍有个舍友是老资格烟民。那人有一手烟圈的绝活,虎平涛很感兴趣,就跟着学。虽然没有烟瘾,他却吐得有模有样,外人看了也无法分辨。
十二点过八分,一名身穿黄色制服的骑手出现在楼下,还是早上那个年轻人出来接餐。两人抱着沉甸甸的送货箱上了楼,几分钟后骑手走出大门。从他的动作来看,送货箱已经空了。
这与胡永贵的判断相符:楼里至少住着二十个人。
扔掉手里烟头,虎平涛转身朝着位于关口村东面的耳原路派出所走去。
……
所长办公室。
廖秋和陈信宏都在。
“我认为有必要对关口村南面,尤其是那幢三层小楼,进行一次详细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