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画作进行复制。如此一来,像王永昌这样有着深厚功底的美院在校生,就成为了批量复制画作的廉价工人。
他们的收入很微薄,一副复制品的薪酬只有几百元,有时候甚至低到一百、几十块钱。
虎平涛密切关注着对方情绪,小心翼翼转换着话题:“上学的时候我也给画廊干过。唉,说起来我和师兄你一样,改天约个时间,咱们好好喝几杯。”
王永昌笑了,打消了大部分戒备心理:“你怎么会想起干警察这行?”
“生活所迫啊!”虎平涛佯装叹了口气:“咱们学美术的听起来高上大,其实就业很成问题。我也难啊!被逼着考公务员,混口饭吃,这还是托了我女朋友的福,她父亲在司法系统,我当时报考的工作单位是地州监狱,好不容易才调到省城。”
王永昌同情地看着他:“从地州调上来很难,你应该花了很多钱吧?”
虎平涛自嘲地笑笑:“我是被逼得没办法,女朋友下了最后通牒,不调上来就分手,更不要说是结婚。”
这话似乎出动了王永昌的心事,他脸上的肌肉顿时绷紧,没有搭腔,陷入沉默。
虎平涛看似漫不经心问:“师兄,我听说你和张红霞快结婚了?”
王永昌似乎是在思考,过了近半分钟才缓缓回答:“我们打算先领证,再办酒席,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节哀顺变吧!”虎平涛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但你还得生活。”
王永昌神情落寞,眼中流露出痛苦:“红霞是个好女人。我们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她很照顾我,也很宽容,她……她怀了我的孩子……怀了我的孩子啊……”
弯下腰,双手捂住脸,王永昌失控般嚎啕大哭起来。
见状,虎平涛只能在心里暗叹,站起来,走到王永昌面前劝道:“想开点儿,一切都会好的。”
他没有再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