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蒲典吏也没瞒他,叹道:“普通人也许不行,在公子身上应该不会这般绝望。只是,肘骨被砸了个粉碎,一般的良医也很难重续如初,怕是要找到修行中极为高明的医治高人才行。若是老大人还在位时,这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也就是老大人一句话的事情,可如今,咱们能力有限,怕是要慢慢想办法,肯定要多花点时间,公子可能要多遭一段时间的罪。”
庾庆赶紧补了一句,“不怕,小师叔回来后定有救治办法。”
阿士衡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不管能不能治好,这次赴京会试前肯定治不好了,换句话说,他没办法参加这次的会试。
庾庆和蒲典吏担心的正是这个,在他醒来前,两人已多次磋商,担心阿士衡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尤其是庾庆,想安慰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内疚之情溢于言表。
对方昏迷期间,他一直在自责中,悔不该煮什么灵米,不然也不会引来那三只蛇妖。
万一阿士衡的胳膊真的残废了,真的再也治不好了,朝廷是不会录用一个四肢不健全的人的。
他太清楚阿士衡这些年的寒窗苦读遭了多大的罪。
其父阿节璋为了培养这个儿子进入仕途,真正是花费了巨大的心血。
父子两代人的心血和期望,若因他庾庆的冒失毁于一旦,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阿士衡已安安静静闭上了双眼,可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复杂,其内心怕也是百般滋味。
庾庆和蒲典吏都知道,换谁身上出了这种事都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般,都难以接受。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两人又能说什么?
室内安静了好一阵,平静下来的阿士衡似乎又慢慢进入了另一种状态,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慢慢松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后,忽又睁眼,发白的嘴唇动了动,“蒲先生,我有话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