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立即道:“廷尉,请听我一言。”
廷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扶苏不以为意,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博得这些人的好感,不是那么容易的。继续说道:“儿臣所言除诽谤令,仅针对乡野之间不识一字的农夫,那乡野农夫不识一字,对于朝廷法令不明就里,再被一些用心险恶的奸人引导,故而容易对朝廷产生怨恨。”
“其根源不在农夫,儿臣以为,应让这些农夫畅所欲言,然后由地方官吏进行解答阐述,倘若不让这些农夫议论,又如何疏导这些被蛊惑百姓心中的议论?儿臣以为只有在不断解答百姓内心的疑惑,才能让法令深入人心。”
“其二,儿臣认为,朝廷法令传至地方,必然有所缺漏,百姓议论,地方官吏呈报上来,亦可拾遗补缺。”
“而那些明知故犯的奸人,儿臣以为,当严惩。”
嬴政端坐上方,轻捋胡须,眼睛时不时地盯着扶苏,今日扶苏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对于自己这位继承人,嬴政是恨铁不成钢,嬴政始终觉得扶苏性子太过仁厚,对待下属太过宽仁,这样的扶苏,自己又怎么放心将大秦社稷交付给他?
性格宽仁的扶苏岂不是要被那些官场老油条耍的团团转?万一再被那些六国余孽暗中蛊惑,这大秦的社稷岂不是顷刻间分崩离析?
嬴政本来已经打算将扶苏踢到驻守边塞的长城军团去磨炼一番,可看今日扶苏的表现,又让他变的有些犹豫。
除诽谤令,看似仁义,但这不过是对那些终日劳作的黔首而言,而对那些奸人,可就是绝户计。
廷尉正欲开口,丞相李斯已经抢先一步说道:“扶苏公子所言甚是,臣以为甚好。”
李斯这么一说话,廷尉出言反对的心思因此生生的被打断了!
丞相乃百官之首,尤其是李斯在此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