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这样安排了,他还能怎么办?如果他拒绝唐子风的安排,唐子风就会把讨不回欠款的责任推到他头上,届时他就更麻烦了。罢了罢了,既然已经上了唐子风的贼船,自己这张老脸就豁出去了。
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战歌,韩伟昌回到了金车的厂门口,果然数出70步的范围,估摸着差不多是50米,然后停住脚步,把挂在竹竿顶上的锦旗亮了出来,正对着金车厂门的方向。
一个人举着一个幡傻站在马路上,想不吸引路人的注意都难。不一会,韩伟昌周围便围上了一群吃瓜群众,大家站在离韩伟昌五米左右的范围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讨薪的农民工吧?”
“我听说,现在有些私人老板可黑了,欠农民工的工资好几年都不给。”
“央视不是还播了吗,首长亲自去帮农民工讨薪了。”
“可是他站在这干什么,难道是金车欠了农民工的钱?”
“看他的装束,也不像农民工啊。”
大家不想管闲事,所以也不会凑到韩伟昌面前来。所有的人与韩伟昌的距离保持着高度一致,从天上看下来,就是以韩伟昌为中心,5米为半径的一个标准正圆。处在正圆圆心上的韩伟昌,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一只猴子,被人围观着,评头论足。他连自挂东南枝的心都有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能有后悔的机会吗?
厂门外这样闹腾,守门的门卫自然不能无视。两名门卫走过来,拨开人群走到韩伟昌的面前,面色不豫地问道:“你是哪的,为什么站在这里?”
“我是临河第一机床厂的。金车欠了我们厂200万货款,赖账不还,连见都不见我们,我们只能站在这里抗议了。”
韩伟昌照着唐子风事先教他的说法,大声地说道。刚才这会,他一直在心里默念着这段话,好不容易找到说出来的机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