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就算伤的不重,各种检查和救护车的费用加起来,估计也要千儿八百。
如果是辅警,那就是工伤。
可老胡不是辅警,他只是每个月多拿分局一百块钱,在做好城管协管员工作的同时,接受社区民警老叶的管理,为所里提供信息和线索,有点相当于社区的兼职网格员。
换句话说,这医药费街道肯定不会出,所里一样解决不了。
找局长肯定能解决,但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去麻烦局长。
今晚值班的带班副所长又出警去了,王伟没办法,只能先试着调解,看刚被带回来的小伙子愿不愿意承担点责任。
如果小伙子通情达理,那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再做做老胡的思想工作,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调解归调解,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师徒二人把韩昕带到会谈室,让韩昕先坐下,然后绕到会议桌对面,掏出纸笔,打开执法记录仪,开始询问起来。
“姓名?”
“韩昕,韩非子的韩,日斤昕。”
“年龄?”
“26。”
“身份证呢,麻烦你出示下身份证。”
“对不起,我没带身份证,只有这张证明。”
王伟接过一看,竟是一张春城火车站派出所开具的临时身份证明,而且上面只有名字和身份证号。
“韩昕同志,这张证明上怎么没照片。”
“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拍。要不是临时决定回来,我就拿证件了,根本不用拍照片,更不用开什么证明。”
“可是按规定火车站派出所不会开这样的证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火车上已经被乘警盘问过一次,并且整整盘问了两个多小时。
要不是硬着头皮给“陈老板”打电话,或许早被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