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台阶,绕到旁边坐扶梯上去,随口问:“刚才都没人扶你么?”
“没,就看我一眼。”女生耸了下肩,“估计以为我是个什么街头行为艺术,可能是我太美了,不像会摔跤的。”
陈潜让笑了声:“那我倒是注意到了。”
“就是没迷倒你呗。”她漫不经心。
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雨,陈潜让从双肩包里翻出一把伞,他又是行李箱,又要扶着人,压根没手撑伞。
女生便伸手:“我来撑吧。”
地铁停运,冬天的雨夜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女生纤细的胳膊环着他肩膀,一瘸一拐的往马路对面的卫生所走。
那一截斑马线两人硬是走了两个红绿灯才走完。
陈潜让又低头看了眼她脚踝,忍不住皱了下眉:“你这摔的也太严重了点,脚踝都肿成什么样了。”
“也不都是今天肿的。”她说。
“嗯?”
“上个礼拜就开始肿了,到刚才摔了跤才站不起来的。”她拨了下长发,“我学舞蹈的,这几天有个演出,练的厉害了点。”
同样是艺术路,陈潜让对这更能理解:“我是美术生。”
“高几啊?”
“高三,刚从z大冬令营回来。”
女生挑了下眉:“冬令营就美术类有吧,我打算去z大的校招,说不定以后能是校友。”
陈潜让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啊?”
“珞迦。”她说。
“陈潜让。”
终于走进卫生所,医生拿着个喷雾就朝她脚踝上一通喷,清凉的感觉过后就是渗进去的强烈刺痛感。
珞迦“嘶”了声,被那阵刺痛弄的整个人往后仰,目光也就随之落在懒散站在对面的陈潜让。
少年插着兜,非常没有人情味的看着她疼成这样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