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翠屏可是明白的,她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识过这种场面的。
就是每家每户都出一个菜,然后在村子里摆流水席,是用来宴请村里有功之臣的!
顾名思义,就是菜品比较多,像流水一样地被端上来。
这可是他们任庄村最高规格的席面!
当年摆流水席的时候,宴请的是任翠屏的父亲。
他在百年不遇的大洪水中,救下了村里的百来口人,却为此失去了一条臂膀。
为此事,重建后的任庄村摆下了流水宴,隆重地答谢这位村里的英雄。
村里敲锣打鼓地给他们家送来了大红花,大奖状。
在那个物资短缺的年代,硬是把流水席整整摆了三天三夜,大槐树下面的戏,也整整唱了三天三夜。
村里的每一个人,都给予任家老大以最高的礼节,最高的尊敬。
任易行虽然排行老大,但子嗣艰难,不仅比其他兄弟们的孩子要来得晚一些,而且一辈子只生下了任翠屏这唯一的女儿。
也正是那一次救人伤了身体,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育一男半女的。
所以才会待她犹如掌上明珠,娇惯地很呢。
“这也不是我说使得就使得,而是全村人的心意啊!五十年前,全村人为大伯摆下流水席,现在又要为大外甥儿摆下流水席,要是大伯在天有灵,也能含笑九泉了吧!”
任忠眼含热泪,无比感慨地说道。
他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根儿的亲人,别看平时各过各的日子,关键时刻还是很亲近的,毕竟是血浓于水啊。
“可小愚他姓周,不姓任啊……”
任翠屏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就算周愚帮助任庄村人脱贫致富,带领大家过上了好日子,可他毕竟是一个外姓人呐。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坏,千百年来留下的风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