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蓁却摇了摇头,道:“只可惜是庶出,不过你若喜欢,我让人递话与赵夫人,等太子妃进门三年后,便纳她为良媛。”裴蓁也避免不了为儿子存有私心。
皇太子脸上的笑容一顿,想了想后,便摇头拒绝道:“儿臣不过是见那女娘性子和顺,既身份不匹配便算了,没得让人白等三年,说不得那时候儿臣早就忘了她是何模样了。”
自此后,皇太子再不提那赵家女娘,却不想成婚三年后,一道圣旨,把那赵家女娘抬进了太子府为良媛,皇太子初闻消息,不免一怔,当即就去了兴庆宫,吕威却早早的等在了东宫,请了皇太子过太极宫去。
严之涣似乎早知他会来,更知他的来意,不等他开口便道:“这是朕的意思,你母后并不知情。”
皇太子不解的望着严之涣,说道:“父皇为何要这般做?”
严之涣淡淡一笑:“问你自己的心,你若心里没有这个人,何必火急火燎的去寻你母后。”
皇太子呐呐无言,求而不得无疑是最珍贵的。
“你就是我唯一的儿子,这锦绣山河早晚都要交付到你的手上,我这一生任性至极,为帝多有私心,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我不愿让你母后受苦,这才只有你一子,连个帮衬的兄弟都没有,只当我自私吧!这责任我没有担起只能有你这个儿子来担,你既喜欢那女娘,朕便为你纳来,也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也算我这做父亲的成全儿子的心意。”
严之涣已为帝多年,他在裴蓁面前一如既往只是那个初见她的长乐郡王,在儿子面前,却不单单只是一个父亲,他亦是一位君主,他在这个儿子上寄托了无限希望,他希望他儿子登基后是众望所归,而不是仅仅因为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希望他的儿子是一位伟大的君主,心怀天下,英明可以流芳百世。
皇太子纳了赵家女娘为良媛,因是自己曾记在心里的人,不免对她有些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