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已经决定不再进入网络,可是,为什么不能破一次例呢?这是真姐啊,为了救你,她曾经冒过更大的危险。”
陆林北看向妻子,“因为三叔那句话。”
“提防你自己?”
“可你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不会这句话太在意。经纬号曾经寄居在我的体内,虽然薄膜芯片都已毁掉,可危险依然存在。这件事表明大脑虽然是我的,它的许多秘密仍然向我隐瞒。王晨昏至少在一件事情上没有撒谎,许多人对这些秘密感兴趣,尤其是癸亥。”
“从前他们不重视你的大脑,现在又过于重视了。”陈慢迟已经明白丈夫的意思。
“嗯,我现在越来越难以在网络中隐身,如果只是我自己冒险还无所谓,可这牵扯到别人的性命,必须更谨慎些。”
“你无所谓,我可有所谓。”陈慢迟瞪着丈夫,神情很快缓和下来,“你应该告诉叶子这些。”
“他正忙着救真姐,不要让他为我的事情分心。”
“唉。杨广汉明天早晨七点还会来吗?”
“看他的本事。”
夜已经很深,两人留在店铺后面的小卧室里休息。
后半夜,有一大群人从街上跑过,嘴里大喊大叫,像是在怒斥什么人,很快消失,没有惹出麻烦。
陆林北还是被吵醒,看一眼时间,刚刚四点,他试图重返梦乡,却怎么也睡不着。
身边的陈慢迟呼吸轻柔而绵长,好像在睡梦中还在练习命师的说话方式。
陆林北悄悄下床,赤足走到外面的厅里,仍然坐到窗边,望着外面昏暗的街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然后他想起自己为什么不向陆叶舟做出解释,因为陆叶舟没有向他开诚布公,通话联系的时候,陆林北以为能从叶子这里得到最新进展,结果对方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