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还加上多道束缚,就是要让他一动不能动。
上方的一台机器缓缓下降,将操作台裹在里面,陆林北戴着眼罩,静静地躺在那里,耳中传来轻微的嗡嗡声,知道所谓的“印刷”正在进行,确实没有特别的感觉,仔细感受的话,像是一阵阵微风从皮肤表面掠过。
机器发射特定的光波,透过皮肤与血肉,在薄膜上引发反应,形成一片片极为复杂的电路与计算元件,由此制造一枚枚芯片。
令人头疼的是,印刷必须一次完成,整个过程长达七个多小时,比手术还要漫长,接受改造者身体不能动,也不能睡觉,连呼吸都要小心控制,起伏稍大一些,就有可能导致印刷失误,失误太多或者太大,则会毁掉一枚芯片。
陆林北得到过提醒,可是躺了一个小时后,一动不动本身成为最大的折磨,比前两天游针似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
每当陆林北心情烦躁不安的时候,外面的医生就会注射镇静剂,精准控制每一毫升剂量。
等到印刷结束,从机器里一出来,陆林北跳到地上,随手乱抓乱扔,将曾博士和崔筑宁等人吓了一跳,在场的医生反倒比较冷静,阻止其他人进行干涉,“正常反应,一会就好。”
五分钟后,陆林北颓然坐在地上,体内残留的镇静剂还在发挥作用。
经历过两次折磨,陆林北筋疲力尽,拒绝再接受第三次摧残。
曾博士指天发誓,“通电是最简单的一步,没有疼痛,也没有长时间的等候,几分钟就能完成。”
最终还是崔筑宁的话更有说服力,“你已经坚持到这一步,可以反悔,但是前功尽弃,罪都白受了。”
第三次改造确实很简单,也没有折磨人的地方,一枚极其普通的贴片电池,是许多小型电器的必备器件之一,陆林北要做的就是将它放在戒指里,然后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是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