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被罚到屋外站立,那真是,哭得一塌糊涂,吓得全身发抖。”
陆林北原本要说一个看似恐怖的笑话,可是看到陈慢迟受到惊吓的表情,他明白,她当真了,而他自己,也在突然间再度被儿童时期的噩梦感觉攫在手中,于是尽量放松语气,“我从来没被罚站,但是我做过类似的梦,非常真实。”
“农场孤儿都很爱自己的妈妈?”
“怎么说呢,我们中途不换人,从小到大都是妈妈一个人照顾,上学时与其他农场孩子没有区别,可是……稍长大一些以后,看到妈妈将全部精力转到另一批孩子身上,多少有点嫉妒。不管是城里的孤儿所,还是农场,教育理念都是一致的,要让孤儿早早自立。”
预告中的小雪如约而至,先是一片两片,然后是一阵两阵,逐渐变成飘飘洒洒的漫天飞雪。
陈慢迟兴奋极了,在雪中奔跑,绕了一个圈子回到陆林北面前,脸上露出她经常掩饰现在却全无顾忌的调皮笑容,“如此美好,讲什么恐怖故事啊。咱们会在这里住多久?”
“不知道。”陆林北没得到任何通知,但是最初几天没人来接,他觉得这次“消磁”短不了。
“啊,那就有一天过一天。”陈慢迟决意暂时放弃命师的身份,像个孩子似地拉着陆林北大步行走,没有目标,仅仅是要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微微冰意。
几分钟以后,换成陆林北拉着陈慢迟在草坪上奔驰。
几乎所有病人和医护人员都从大楼里走出来,总数二百多人,共同迎接今年的第一场雪。
悲剧是陈慢迟因此感冒,休养三天才好起来,她丢掉了餐厅里的临时工作,但是重拾老本行,给同院的病人免费算命,业务好得超出想象,圆桌前经常有人排队,连一些医护人员也来凑热闹。
“如果能收钱的话……”陈慢迟总是发出这样的感慨。
陆林北是唯一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