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陆林北惊讶地问。
“身为组长,我没有保护好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不,是我的责任。如果这一切是我安排的,受我掌控,就像之前的引蛇出洞计,我不会道歉,还会要求你坦然接受这一切。但他们绕过我,而我居然也被绕过,这是我的重大失职。如果我不能照顾组员的一切,有什么资格让组员服从我的命令呢?所以这是我的错,我应该道歉,而且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除非上头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
陆林北没有开口,有点感动,还有点尴尬,二十几年了,枚千重从小到大一直是他们这群人的头儿,当之无愧,而且越来越有领袖气质,可他就是没办法像陆叶舟一样坦然接受。
他没有超越枚千重的野心,只是分不清真假,如三叔所言,或者又是“身份焦虑”惹的祸,像乔教授指出的那样。
两人沉默半路,枚千重将车停到路边,“我方便一下。”
他们还没有进城,四周是一大片荒野,高大的杂草随风摇摆,在夜色的笼罩下,草原像海洋一般广阔而神秘。
陆林北也下车,与枚千重保持几步的距离。
两人突然同时笑了一声,枚千重道:“想起小时候了吧?”
“叶子他们几个不在。”
“嗯,最多的那次,咱们有十个人吧,站成一排。”
“八个。”陆林北记得清楚。
“忘真做不到,急得都快哭了。”
两人笑得更加大声。
解完手,枚千重说:“这么好的风景,咱们散会步再回车里吧。”
陆林北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跟上来,将本应写成报告的内容,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没有任何遗漏。
枚千重走得很慢,听得非常仔细,“第一光业集团的调查员,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