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轻云淡,但周四通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怒了,拍了桌子。
“一个普通的工人,遇到了险情尚且知道救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做官的,却任由火龙肆虐。”
这一刻,周瑾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此番意外,我们做父母官的一样痛心,百姓亦是我们的心头肉,死伤惨重,我比那林三更难过十倍,前几日闻听此信的时候,我可是险些痛断肝肠。
四通,你是四通仓库和四通商会的掌柜,你的工厂出了那么严重的安全事故,如果不是我据理力争,不是因为你人在北京,你早都被按察司抓起来了你知道吗!”
斥罢了,周瑾又平静下来,抬手:“不该你操心的事不用你操心,抓紧把税务司的手续补齐了,款缴了,我带你去把死伤家属的抚恤款什么的处理掉,等一切事毕,你就可以回北京了。”
从周瑾的神态语气中,周四通能够感受到一种自信和轻松,说明在这件事情上,山东是有能力抹平,且不会被中央知悉的。
是啊,区区三十万吨粮,对中央来说算什么。
税部甚至都没有派人下来,只是书面敦促了一下,让山东当局抓紧将等价的税银押送入库便可,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意外。
也只会是意外。
最重要的,这件事知情人很少,想要寻找到线索的突破口都不是那么容易。
沉默了许久,周四通起身打算离开,转身之前又问了一句:“叔父,您说为什么这么多官员明明都衣食无忧了,还要伸手去贪呢。”
“你也衣食无忧了,为什么还索取无度的想要继续赚钱呢?”
对这个问题,周瑾话题一转,反而问起了周四通:“一个服装厂的工人,一天可以创造的经济价值有四百到六百,但是到他们手里的工钱,只有六七十,工厂主占去了很大一部分,他们也都衣食无忧了,却还惦记着工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