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的会馆、青楼、酒家手里都攥着几百乃至上千万的衙门白条,不是到了实在没辙的时候,压根不敢去衙门里兑现。
就算是去兑了,衙门里的财政也推脱没钱,这些个商人就得捏鼻子认。
为什么没钱,还不是每年的公销经费有度,可很多的官员就喜欢打条子,明明一顿饭只能吃三千的标准他吃三万。
我还一直以为这是南京才有的风气呢,没想到眼下在北京,也还是这个样子。
诸位,经商做买卖的固然有钱,但这钱,他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陈昭等人的脸便红的厉害,也不知道是酒气上了头,还是屋里炉火烧的旺,朱文奎倒是希望这群人是因为羞耻。
“说,多少钱。”
朱文奎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打开来,从里面掏出一叠子大额的铜票。
“酒也算上。”
这下可弄得孙掌柜没了辙,有心看看陈昭的眼色,又听朱文奎的声音。
“你要是不舍得要,那匾我还得收回去。”
没柰何,孙掌柜只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若是按公价,酒菜加一起估摸一万三四吧,主要是这酒贵,一瓶就一千五了。”
桌面上,十来个人喝了整八瓶剑南春。
陈昭还是抢了一步,马上掏出钱:“您今天才刚来咱们北京,哪有让客人掏钱的道理,我来我来。”
一桌子人如梦初醒,都抢着要结账,被朱文奎喊住。
随后直接点了十五张面额一千的铜票放到桌面上。
让这群人付款,朱文奎就怕这钱在孙掌柜口袋里还没焐热,就得被变花样拿走。
拗不过朱文奎,众人都没辙,只好挤着笑陪朱文奎离开包间,小心翼翼的守着前者下楼出门。
“不若,咱们去看个戏吧。”
气氛稍有些尴尬,陈昭就又兴起一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