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是盛夏,好在如今的南京因为广种绿植的原因,茂盛的树冠遮住了不少灼热,得以让行色匆匆的路人在穿过荫凉的时候获得些许喘息的舒畅。
礼部郎官陆英的宅子坐落在鼓楼街,也算是邻近宮城、长安街等中枢核心的黄金地段,以南京眼下的房价来算,这也算一笔可观的不动产。
尤其是当应天府城建司一纸迁文贴满鼓楼街大街小巷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就更加情绪高涨起来。
陆英自然也是极高兴的,要不是自己的闺女这段时间添堵,可能会更开心。
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又不是长得奇丑无比,虽然自家不是什么大家高门,但好歹也算是有一身官皮在身,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本就不该愁婆家。
结果倒好,自己提了几次,都撞了一鼻子的灰。
“你就那么急着把闺女嫁出去吗!”
晚上吃罢了饭回房,喝茶看报的陆英这屁股底下都还没捂热乎,一旁削果皮的媳妇就开了口:“一下班到家就念叨这事,我说你就不能歇歇你那张嘴,就算是租的也不能这么用吧。怎么着,礼部工作没什么好做好说的,就回家拿咱闺女嘟囔不成。”
这话讲的陆英当时就有些不乐意,把报纸往身旁一放,侧着脑袋看媳妇:“照你这意思,难不成把锦曦拴咱们跟前一辈子,再说了,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些位,哪家的少爷条件差了?
知足吧,你也知道咱家闺女打小也没上过学,这我倒想给许一个南大的骄子高才,关键人家也看不上咱们这小家小户啊。”
大学生在南京还是极值钱的,不少南京城里四品、五品品轶的家庭,举凡有闺女的都把目光盯紧了南大。
南大的门槛都快被媒人给踏平了。
这种寻婿的风气颇有当年先宋时期榜下捉婿的影子。
“大学士又怎么样。”媳妇很是不屑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