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了解敌人的程度要比了解我们自身更胜一筹才行。
朱司正你拿我当敌人,却对我毫无了解,那你怎么制胜我呢?”
说完,还摊了摊手,一脸的轻蔑与傲然。
面对马驰的挑衅,朱文圻呵呵笑了起来:“你想要激怒我?”
“没有的事。”马驰的脸色又恢复平静下来,自嘲一笑:“自古民不与官斗,您是官我是民,您一身飞禽走兽,我现在一身素衣关在这囚室之内,把您激怒了,冲进来两个衙差一刀就可以要了我的小命,哪敢呢。
我只是在跟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泉州走私略有耳闻,我也多次到知府衙门找陈府尊、马同知汇报过,一直没有查出来具体的线索,好在朱司正您神兵天降,一举破案,大快人心。
不仅是我,整个泉州上下无不弹冠相庆为您表功喝彩,只是您要我坦白所谓的走私犯罪,那是万万没有影的事情。
十八区才多大?
大小就那么些储量,装满了走私的赃物,一个月一装又能躲掉多少的税?
鄙人不敢说富可敌国吧,三五千万的身家还是有的,没道理为了这点银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吧,毕竟家里妻妾十几人,孩子也不少,我被杀头抄家,他们都没了饭辙,总得为家里人考虑不是。”
这番话说的有张有弛,条理清晰,一点没有一个戴罪之人的紧张与惶恐。
朱文圻也知道,像马驰这种水平和层次的罪犯,想要第一次见面就攻克心理防线,问出所有有用的情报信息也不现实,故而心中并不气馁。
举起茶碗递到嘴边轻轻润了一口,朱文圻接了马驰的话茬:“你还知道家中妻儿不少,这地方虽说比大牢的环境好上不少,但到底还是没法见家人吧,你就不想回家看看他们?”
“想是想,这不是被您召来了吗。”
马驰哈哈笑了两声,摇手:“反正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