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懂。”
车辕在并不平稳的道路上往太原折返,颠簸摇晃的时间一久,朱允炆这眼皮子就开始打起了架。
四周的黑暗越来越深,直至整个意志开始沉沦,最后被一道声音唤醒。
“皇爷,咱们到了。”
惊坐起,朱允炆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一杯热茶一饮而尽,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的额头竟然渗出了不少的汗渍。
摇头苦笑:“朕竟然睡着了。”
双喜看的满眼担忧,接过茶船添上一杯:“皇爷您平素里太过于劳心伤神,为圣躬计,歇段日子才是。”
“是要歇歇了。”
朱允炆起身走到脸盆处擦了一把脸,抬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这几年精力愈发不济,是警兆啊,好在眼下蒸汽机总算是出来了,朕也算是心头去了一块重石。”
自打登基以来,朱允炆每天基本都要工作到子时,天刚亮就爬起来继续工作,如此往复十几年,没猝死都算是老天赏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朕的本钱看来比起爷爷是差远了。”
朱允炆苦笑不已:“爷爷三十年如一日的理政,盛时一日三朝,小到县乡琐事都亲自批示,朝野事无巨细皆一力操持,朕这整日偷懒反而还比不上爷爷,真是惭愧。”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朱允炆才推开里间的门,慢慢走下车辂。
身后的双喜有心上前搀扶一下,到底是没敢搭这把手。
皇帝才三十多岁,正值盛年,从来没让人搭过手,万一被人看到,风言谣传就该甚嚣尘上了。
“今天再见到来送奏本的官吏你给说一声,除了陕甘退耕和明联的相关事务之外,国内的事,内阁自己拿主意就不要给朕发来了,一应奏本批完交给通政司留档,等朕回去之后再看吧。”
朱允炆边走边交代着,双喜没有搭话,俩人身后随驾的翰林郎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