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怪异,因为他跟顾语的岁数相仿,但偏生口吻上像要比顾语大上一辈。
“仰赖陛下的照拂,臣这些年过的很好。”
顾语接着话茬问安,顺道提了一嘴自己的姐姐和外甥。
“娘俩都挺好的,文圻算算也六岁了,朕打算明年让他也湖畔学堂上课。”
朱允炆也仿佛聊家常一般的轻松:“你离京的时候,文圻走路都不利索,现在都能跟他大哥一道跑西苑骑小马了,难得你回来,晚上就留下来吃个家宴,看看你这大外甥。”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朱允炆才似有意无意般说了一句:“这次回京就别回福建了,你立了功,朕打算提拔你做锦衣卫的指挥使。”
由一省指挥佥事直接做一把手,这种擢升的速度,算得上是坐火箭了。
顾语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喜色,而是谦虚了几句谦让道:“臣何德何能,都是早些年留京的时候,陛下和姐姐教诲的好,臣忠心王事,心里时刻记着陛下的圣眷,不敢辜恩罢了。”
“有功怎么能不赏呢。”
朱允炆笑了起来:“你这次事办的漂亮,让朕可以借此打破铁板一块的江西党,平稳了朝局,这些日子,宗勋和新儒党没少在朕耳边说你的好话,为你请功呢。”
文官集团摔了一个大跟头,占便宜的是谁,还不是宗勋和新儒党。
有舍有得,顾语得罪了一批,却交好了两批。
顾语额头有些冒汗,他小心翼翼的偷瞄了朱允炆的一眼,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不可能从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中窥探到自己这个姐夫的真实想法。
即使他在锦衣卫锻炼了这么多年,他发现自己在朱允炆的面前,仍然像是一个扒光了衣服一般,毫无任何的秘密可言。
皇帝一定看出了他的把戏。
“臣...臣...”
顾语有些紧张起来,支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