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在乾清宫,还是朱文奎拿着一些各地的题本说了一句。
“新的辽东布政使司上了份奏本,言充边流放的多是女眷带着襁褓幼儿,无有男丁庇护,夜受邻里奸淫之人甚多,不堪其辱悬梁自尽,子幼因无食则冻饿而亡。”
而后面一句话便扎进了朱允炆的心窝里。
“如果父皇认为这些官员都是罪大恶极之辈,那反不如将他们满门皆斩,流放的下场,反不如一刀砍了来的痛快。”
也或许是朱允炆自己这些年做皇帝老的快了些,加上子嗣也多了,感触更深了些?
“怎么了?朕脸上有花?”
见两人望着自己发楞,朱允炆还有些摸不清头脑,便开口问了一句,把两人惊醒。
“陛下仁慈。”
“罪罚相当,一人犯罪一人受罚,这也算是仁慈了。”
朱允炆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所谓的‘仁慈’到底是对还是错。
“哦对了陛下,奴婢在泉州还碰到一件事。”
郑和想起了顾语跟耿江的事,便开口复述了一遍,末了有些担心的说道:“陛下,要不要给安定伯去个信,让他......”
“别管他。”
没想到朱允炆手一抬止住了郑和的话头,毫不在意的说道:“他想要玩火就让他玩,朕倒是想看看他能玩到何种的地步,而且他闹这么一出幺蛾子哪里有那么单纯。”
“陛下的意思。”
“这里面的事以后慢慢都会浮现出来的。”
岔开话题,朱允炆问道:“怎么样,说说你这趟出海的正事吧,海图拿到手了吗?”
眼下能让朱允炆唯一在乎的,便是自阿拉伯通往欧洲和非洲所有口岸的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