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感受到眼前这个年轻皇帝的威势有多么的大。
“条约乃是国君亲自加印署名,说改就改,国君这是拿朕不当回事,还是拿大明可有可无。”
臂压大案,朱允炆的上半身极富侵略性的前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芳果,森然道:“既然国君想要毁约,那朕也就不承认国君国王之位乃是太祖钦定了,亡国之君,有什么资格跟朕御前对视,来人,压这个朝鲜贱民去北平修路吧。”
李芳果顿时傻眼,只觉得遍体生寒之下匍匐在地,咚咚的磕头。
“属臣有罪,属臣失言矣。”
做个傀儡国王再如何难堪,也比做黔首百姓要好,虽然做大明的走狗如坐针毡,如鬼蜮魍魉中的孤魂野鬼,但做劳工,那就是十八层地狱了。
“你拿朕当什么了!”
砰的一声,朱允炆一拍几案,抄起砚台就扔了过去,当时便砸的李芳果额头血流如注,一身的难堪墨汁,红黑色的液体滴在地面上。
“在朕的面前,想怎么就怎么说,你还做哪门子的国王!”
几个锦衣卫齐刷刷抽出腰刀,仓啷啷的利刃出鞘声更是吓得李芳果险些失禁。
“属臣有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冷眼看着李芳果磕了能有几十下,朱允炆这才一打眼色,双喜忍着笑走过去扶起脏兮兮的李芳果。
“国君,皇上对您、对朝鲜一向都是极其宽厚的,因为您是太祖钦定的朝鲜正统,所以当初李逆芳远作乱,皇上才会力排众议派军助您复位不是?
这次朝鲜叛乱,说明都是一群乱臣贼子憋着坏心思,而这个时候只有我大明的皇上仍愿意宽仁与你,谁是敌人谁又是恩人呢?”
李芳果也不知道是疼的吓得还是真感动,哭的稀里哗啦。
“自然是大明皇帝陛下是属臣的恩人,是朝鲜的恩人。”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