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样的不能拿,他们心里是清楚地。
但是这一句庐陵县却让方孟昇的冷汗自脑门处止不住的显露出来。
“诸位,且随本官一同前往面圣吧。”
就算要死人,也是大家一起掉脑袋,方孟昇回首一看身后这一大群穿红绛紫的同僚就咬牙:“当初本官要加派人手往庐陵,可是你们一个个东阻西拦的。”
“事到如今,推诿责任有什么意思?”
按察使房安不满的冷哼一声:“陛下只看到吉安府的水汛患事,可曾看到连月大雨下的九江府、南昌府之险?我等这段时间以来殚精竭虑才保住江西不成为千里泽国,有何罪责?
倒是下点雨也好,洗掉满地的鲜血污秽。说不得,这反常的暴雨是上苍降怒,毕竟前几日,连百年难得一见的萤惑守心之象都出来了。”
“休得妄言!”
这一连串的抱怨嘟囔声吓得方孟昇一屁股坐在地上,以是吓得满脸苍白,怒指房安:“你想诛三族可别拉着我等。”
什么叫上苍降怒,什么叫荧惑守心?
房安这话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向了皇帝,还憋着心思盼着皇帝驾崩,这要是传扬出去,这江西布政使司衙门怕是一个活人都没了。
房安当下也知道失言,忙缄口不再多说。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得,想想面圣之后说什么吧。”
右布政使邓肃站出来做了和事佬,将这个吓人的话题转移开:“陛下必是为了庐陵县百姓啸聚为患一事,好在前些日子咱们奉上谕派人招抚已是稳定下来,百姓也都领了赈灾粮秣各自归家了,所谓造反一事已忽,就别提了。
组织一下各地防汛和赈灾的事项,踏踏实实做事比什么都强,陛下圣目如炬,看得到咱们的辛劳,想必也就不会多加诘责。”
几人又都互相看了几眼,末了惧垂首叹气,无精打采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