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登记在册的田亩是四百万顷,丁口六千四百万。这个数字必然不是全数,地方上瞒报的概率是极大的,只是瞒报的出入,到底有多么严重的问题罢了。
“暂不管。”
田亩也好、丁口也罢,这两样又不会飞,朱允炆没必要急于这一时,就好比他刚刚登基的时候就决意削藩一般,四年了,不还有十几个藩王没削呢。
五年要做哪些事、十年要做哪些事;都在朱允炆的心里和计划之中。
定好的事情,他不会急也更不会拖。
“主要抓的就是府县官吏在执行朝廷政策这一方面。”
朱允炆嘱咐道:“贵州那两个废物的事情,不能再出现了,一定要仔细和严格,朕绝不允许地方再拿朝廷的政策拖延,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后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个官员,最怕的就是不作为!
你呆在位置上啥也不干,你为什么要当官?单纯为了腐败?
双喜应了下来,又抬头观瞧了一下天色。
“诶?这天看起来,是要下雨啊。”
正说着呢,不远处耿炳文便打马回转,来到朱允炆跟前。
“陛下,天象有变,估计是有雨,要扎营吗?”
眼下刚拔营,还没有走一个时辰,朱允炆虽然恨不得停住脚,好缓缓大腿的伤,但还是摇了摇头。
“以往行军的时候若遇降雨,扎营吗?”
耿炳文语塞。
白天下雨扎哪门子营,虽然路有泥泞,又不是不能走,只要不是陡峭的山路,下雨也是该怎么行军还怎么行军,最多傍晚早些扎营,然后在营房里打磨盔甲、兵刃,防止生锈罢了。
朱允炆虽然不通战阵,但当初跟朱棣一起钓鱼、打牌的时候,没少听朱棣说他当年的军事。
什么深夜袭营、冒雨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