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栋梁耶。”
凡被点名夸赞的学子无不起身,含笑环顾四周,然后向着他道上一句谢,“子行莫要自谦,汝李贯之名,在吉安,那才是如雷贯耳。”
只有一个名叫吴溥的学子站出来泼了一盆凉水。
“吾前几年入国子监读学,平素里就靠着在长安街兜卖字画糊口,这些日子倒也听到三个名字,分别为杨荣、杨溥、胡嫈,言皆是良才,诸位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这酒也少饮些许,早早歇下,待明日好备足精神,参加殿试,切莫御前失了方寸。”
吴溥的话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因为身份上来说吴浦算是他们的师兄,早年就中了举人,结果因为生病错过了会试,省里怜其才,举荐入了国子监读学,赶了今年的会试,一举得中。
他一开口,渐渐便有人退了酒席,山吹海哨的宴席逐渐失去了热度,会馆的管事忙提议到此为止,大家伙只好怏怏散去,各自回房就寝,弄得管事陪着笑,连连告罪。
等到所有人都回了房,管事这才长出一口气,忙招呼着小厮伙计来收拾残局,一百多号人,坐了十几桌,这残羹剩饭收拾起来可是废了力。
“呸!”
一伙计啐了一口,“一群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酸学子,在咱们这吃了几个月白食,咱们还得跟屁股后面天天伺候着,到了,管事您还得给他们赔礼道歉,忒不是东西。”
管事一瞪眼,一巴掌打在小厮脑袋上。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懂个屁,明日他们一旦殿试得中,那就是有了官身,做了官老爷,你这话若是让听到,日后莫不把你嘴给抽烂。”
“当官的就不是老百姓了?”
伙计小声骂咧一句。
“咒你们没一个考上的,都去跳长江才好呢。”
建文二年九月初三,庚辰科殿试开考,一众明初的名臣大牛,纷纷走上了新历史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