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都察院。”
瞒的是真好啊,落了听才来跟朕说。
朱允炆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这将是他上任以来要处理的第一次党争,迥别于后世。
杨士奇已经将自己的立场和忠心表露出来,他今日以协办学士的身份,亲自将此案办成铁案,将郑沂三族送上断头台,就是自行与朝堂群臣一刀两断,将来,是自己改革的急先锋,要保护好他。
朱允炆便闭上双眸,靠进了龙椅之中,“去吧,以谋逆罪,将郑沂一家打入诏狱。”
杨士奇便起身跪伏于地,“臣,遵旨。”
直到杨士奇离开后,双喜才开口,“陛下,夜凉,回寝吧。”
朱允炆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而是问道。
“双喜啊,这事你怎么看?”
双喜心里便猛地哆嗦了一下,“陛下,奴婢哪敢议政。”
“做都做了,还怕说吗?”
噗通一声,双喜就跪了下来,咚咚的磕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郑愈就算真的胆大包天,也最多吟诵这首反诗,怎么敢流于文字,更遑论送给一个戏子?
既然是假的,那谁会陷害他?谁又有本事陷害他呢?
“你起来吧。”
到底是心腹,眼看双喜越磕越用力,朱允炆便伸出脚垫了一下,把双喜吓了一跳,“陛下,没伤着您吧。”
“朕没有怪你。”
朱允炆踢了踢双喜的下巴,示意他起身。
“只是,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朕说一声呢?”
双喜便有些尴尬,“其实,这事奴婢都快忘了。”
见朱允炆有些迷惑,双喜忙解释道,“当初陛下祭孔那日,奴婢心里憋屈,就差人把这事告诉了辽王,想着辽王不在深宫内,可以接触外界,或许有机会找一找那郑沂的麻烦,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