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什么身家,还以为三十多年前老子刚攀高枝那会呢?心里窝着火,孙老财便吆喝起来,催促着府里的下人婢女,将成箱成箱的金银细软搬上驴车,又喝骂着几个小妾,“他娘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个催老子快点,这会都磨蹭个什么劲。”
管家凑过来,“老爷,地窖里的粮食咋办。”
“那他娘谁稀罕。”孙老财一巴掌扇过去,“又不是闹兵乱,吃不上饭的年头,老子随便一锭金子,都够你们这群玩意吃到死了。三子,你他吗楞啥呢。”
叫三子的也是个小帮闲,这会儿刚给一大车捆好麻绳,脑子就飞了神,连孙老财的喝骂都没有听到,被后者一脚踹到了腰窝,哎呦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妈的。”孙老财还没解气,拿过根鞭子就打了上去,抽的三子嗷嗷直叫,“老爷别打,老爷别打,小的有话说。”
“你有个屁!”孙老财又抽了两下,指着三子的脑袋,“要不是老子今儿赶时间,你他娘非掉两层皮不可,给老子办事还敢马虎,快爬起来给老子装车。”
三子疼的龇牙咧嘴,伸手往脸上一抹,便是一手的血,当下也不敢擦,赶紧爬起来继续搬箱子装车,旁边有搭手的小声道,“这个狗东西忒不是玩意,铁头前些日子不是送信来说要来咱们这祭祖吗?咱们干脆半路跑回去,找铁头告这狗东西一状,让铁头给咱报仇。”
“还铁头铁头的。”三子瞪他一眼,“人家现在叫双喜,伺候天王老子的主,咱见着得磕头,别乱喊。”
那人嘿嘿一乐,“你说,双喜能管住这狗东西吗?”
三子便偷瞄的看了一眼孙老财,撇嘴,“咱们上津的县老爷跟这狗东西称兄道弟的,双喜虽然是伺候皇帝老子的,但到底跟咱们一样,就是一奴才,嘶~应该管不住县老爷吧。”
话说的多,脸上就一阵阵疼,“双喜说他是御前司总管太监,听名字也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