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背着手,嘴角上翘,“其实我的出身也很低微,或许比你们大多数都要低微。我家是租种土地的,租给我家土地的地主是韩家,他们家出过宰相,是大宋士人当中的翘楚……”
岳飞毫不在乎地讲起了自己的家族情况,以道夫为首的法国军团都竖起了耳朵,不少人都心有戚戚。
租种土地的佃农,还是给宰相家种田的,的确和他们不少人都类似。可这么低微的身份,怎么能成为手握大权的亲王?
难道在大宋,不在乎血统吗?
至少亲王级别,总要是皇族吧?
“我投身了一场保家卫国的战斗,在那一场战斗之中,我侥幸立了一些功劳。一路升迁,最后受封燕王。”
“我想告诉你们,在大宋,千百年来,就有最底层的人,成为高官,乃至登上帝位的例子。我们的前人讲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质问。出身,血统,永远都不是问题,只要有能力,就能宰执天下,得到所有人的敬重。”
“这一种观念,在本朝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官家在唯才是举的前提下,又提出了四民平等,释放奴仆,均分田亩,推行教化……在我看来,大宋和欧罗巴最大的区别,我们是一个平民的世界,你们是贵族的世家。我们是世俗的,你们是教廷的……”
岳飞侃侃而谈,这些事情其实有人讲过,但是岳飞讲出来,可信度一下子就拉满了。
“燕王殿下,我们当真能和贵族一样吗?”道夫突然发出了疑问。
“在我的眼里,并没有贵族。我们的圣贤讲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在我们的历史上,也的确有很多显贵的家族,但是他们无一例外都败落了。哪怕尊贵如官家,也要怀着一颗谦卑之心,治理国家,造福百姓。做不到这一点,天下就会不安。”
岳飞呵呵一笑,“再拿我来说,此一辈是燕王,我的儿子大约会继承爵位,但是孙子,重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