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皇站在开封城头,抵御金贼的心态。”
“哦?怎么说?”
“回父皇,当年父皇以抗金为大旗,团结了开封百万军民,笼络了数万大军,保住京城,保住了大宋的基业。这便是二十年来,父皇的根本所在,也是我大宋的根基!”
赵桓微微颔首,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没错,如果说艺祖立国,靠的是陈桥兵变,如今的大宋,全都靠抗击金贼。这便是为父的初心。”赵桓笑呵呵看着儿子,反问道:“那你的初心何在?可是找到了?”
“找到了!”
赵谌语气笃定,他抬起头,目视着赵桓,充满了自信。
“孩儿的初心就在苏州的作坊,就在生丝合作社,就在那些普通的织工身上!”
“哈哈哈!”
赵桓朗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竟然站起身,抓着赵谌的袖子,走到了桌案前面,一伸手,将那颗属于天子的大印抓了起来,随手扔给了赵谌。
“掂量一下,看看有多重!”
赵谌下意识抱住,险些落在地上,他的心砰砰乱跳,都说老爹不靠谱,现在算是领教了,这可是玉玺啊,万一摔坏了怎么办?
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一块破石头,在乎这个干什么!”赵桓很不客气道:“自从秦始皇以和氏璧为玉玺以来,传承一千多年,真正的玉玺早就湮没不闻。而坐拥真正传国玉玺的王朝,也早就瓦解冰消。由此可见,玉玺到底只是个死物,不能真的保佑江山万年。”
“那,那父皇以为如何能江山万年?”
“没有万年的江山。”赵桓轻笑道:“为父能守好几十年,你能守着一二十年,就算是中兴盛世了,咱们爷俩之后,最多是当裱糊匠,维持而已,什么时候维持不住了,赵家的天下,也就到头了。”
赵谌目瞪口呆,傻傻看着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