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的分封模式,等级治理,没准真能国祚绵长。
如果把等级推到了极致,便是种姓制,就连工作都给确定了千年不变,万年不变……或许老赵家真能永远当贵族,颐指气使,奈何开除人籍的事情,他是真的干不出来。
说到底,上一辈子给他最深的烙印,就是不允许他把凌驾别人之上,视作理所当然。
“官家,其实臣得到了密报,说是仁多保忠的死有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赵桓惊问道:“他一个行将就木,散尽家财的老人,还有人想害他?”
张浚微微点头,君臣行走在从西山返回燕京的路上,张浚告诉了赵桓没有料到的情况……仁多保忠对西夏有再造之功,因此很多人主张让李仁孝尊仁多保忠为尚父,太师。
稍微懂点西夏你是的都应该明白,这就是给李仁孝找个太上皇。
很显然仁多保忠不会答应,他真的无欲无求了,坐在横山之上,看看天边的云朵,看看成群的牛羊,将山峦绿草,刻在心里,或许只要记得足够深,哪怕孟婆汤也无法洗刷,可以带着这一生的记忆,走向下辈子……他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又一次从横山回来,仁多保忠口渴了,就随口喝了下人送来的浓茶,结果当天夜里,他就在床上暴毙。
死的时候,身体蜷缩,从口鼻之中,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到底是有人害死了仁多保忠!”赵桓声音冰冷,拳头已经握紧,眼神更是怒火喷发,这位皇帝陛下已经怒了。
张浚沉吟道:“官家,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李仁孝可能是凶手,他虽然才十几岁,但西夏国主历来不可以常人揣度。又或者是李仁孝身边的人,主动除掉仁多保忠,消除隐患。又或者……”
顿了一会儿,张浚才道:“又或者有人想借着仁多保忠,对付李仁孝……臣现在也不敢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