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难道不对吗?”
唐恪愕然,只得喃喃道:“背井离乡,终究是太残忍了。”
这一次是胡闳休站了出来,“下官以为不然,朝廷迁居是以每一房为准……譬如我胡家兄弟三人,具已成家立业,三兄弟之中,便要有一人带着家眷北上,开枝散叶。这种安排着实算不上残忍,不少家族到了一定程度,人丁太多,挤在一起,无从发展,便要一些人迁居,重新寻找安身立命之所。如今的北方,人少地多,遍地良机。迁居过来,在朝廷讲,是为国效力,在家族讲,是开枝散叶,在个人讲,也是另觅机会……如何算起来,都是一桩好事。”
自赵鼎开始,吕本中和胡闳休,相继发言,都表示了支持。
如此举动,不只是公然忤逆李纲那么简单。说到底赵官家在这些年间,还是建立了强大的威望,只是这种威望,在年轻一代的官员里面,更加明显,反而是老一辈的人,出于种种原因,显得十分迟钝。甚至还幻想着恢复到从前的大宋,天子和士大夫共治天下。
说到这里,赵桓也微微一笑,“你们几个人把迁居豪门的好处谈了这么多,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有一件事,你们似乎忘了……把豪门子弟迁出来,当地要如何是好?”
赵桓笑呵呵问道。
这一次是在御史中的一人,昂然站出,此人名叫潘良贵。
“启奏官家,臣一年前曾经在淮南推行土断,摊丁入亩……此项法令朝廷极力推动,可是在地方上,却是阻力重重。最大的艰难,便是有些豪门大户,依仗权势,阻挠变法。这些豪门大族,裹挟无知百姓,对抗朝廷,地方官百般受制于人,举步维艰。如今迁居豪门,正好给了深化新法的绝佳机会……臣以为不光要看人数,还要针对一些倚仗权势,为非作歹的豪强巨室,出重拳,下重手,把他们迁居北方,同家乡隔绝,如此才能理顺南北,天下大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