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止了。
抛开军力之后,大宋朝就是一地鸡毛,乱七八糟。
“东南诸路,皆因为赋税沉重,急需抚恤,减轻负担,不然民变在即……两河和燕云之地,连年战乱,百姓十存一二,凋敝困窘,无以复加。而且连年战乱,黄河失修,必须拿出财力治水……还有,官家决心迁都燕京,营建新都,这又是一笔巨款……事情到了今天,要说没法跟金人打下去,我是不认同的。可要说一直打下去,还要大举动兵,不惜一切……便是杀了我也不能答应!”
刘韐目视着诸公,格外凝重认真。
“身为朝臣,务必要对祖宗基业负责,对天下苍生万民负责……有件事务必要看清楚,继续这么下去,各地民变在即,朝廷财税势必瓦解……财权不再,无法豢养强兵,又必然让兵马原地就食……这是什么?这就是藩镇!”
“唐朝平定安史之乱,八年之间,藩镇遍地,盛唐烟消云散。若是我们不能小心谨慎,六年抗金,结果也是这样,我们这些人就真的该死了!”
刘韐的话半点也不客气,甚至说非常严重,但是大家伙却没什么反驳,甚至还频频点头,俨然可以视作文官们的共识。
其实对当下情形,赵桓也是心知肚明。
而如何医治创伤,也隐隐有两种思路,若隐若现……一个是传统的休养生息,偃武修文;而另一个则是赵桓目前倡导的,铲除巨室,均田平役,打造公平的框架,一举解决民怨,实现重塑乾坤的蓝图……
这两种思路,毫无疑问,后一种更有吸引力,只不过要付出的代价也更多,而且由于得罪人太多,能不能如愿推行,还真不好说。
所以说从这个角度来看,即便是赵桓,也应该偏向议和的。
“那就见见韩昉吧?”
赵桓点头,在诸多朝臣的注视之下,韩昉前来拜见赵桓。
“外臣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