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实话,我现在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咱们的生意弄得这么大,如果不能拿河北的田亩补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住嘴!”
万俟卨勃然大怒,恨不得把罗汝辑的嘴给堵上。
这是什么地方?
又是什么时候?
怎么敢随随便便,就说出要命的事情,你不想活了,用得着拉上老子吗?
跟你们这一群要钱不要命的,我迟早要完蛋。
万俟卨把脸绷起来,“官家有交代,我还有事情,你也不要随便过来了。”
如此不加掩饰的逐客令,让罗汝辑好生尴尬。
这人啊,当什么官职都好,可千万别当宰执,一旦宣麻拜相,就连一点人情味都不讲了。罗汝辑带着满腹牢骚告辞了。
“官家,臣已经查明了,确实有军屯的粮食,流入了市面。”张浚躬身说道。
胡寅还在发愣,他没想明白,这军屯的粮食,怎么不能流入市场?
张浚主动道:“现在的军屯,无非是滑州的那些,还有关中的……军屯粮食,除了上缴朝廷之外,就是军属口粮,即便有余粮,也是被军中以市价买走……即便有少量私下交易,可也绝不该流到市面上。”
经过张浚解释胡寅终于明白了,“莫非说有人倒卖军粮?”
赵桓沉声道:“数额大不大?”
“很大,至少有几十万石!”
赵桓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不可能啊!滑州的军粮再多,也不可能有几十万石流出……可张浚也不可能撒谎,这粮食能从哪里冒出来?
赵桓稍微思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若真是这样,搞什么北人归北,南人归南,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去,先把罗汝辑拿了,朕要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