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地啊!”
李邦彦再度郑重道:“孔少师,从此之后,你我不只是官家的臣子,更是一代名臣了,至于能不能和历代名臣较量,就要看咱们的表现了……孔少师,我倒是有个绝妙的点子,能让天下一半的人,把你记在心里,感念长久。”
孔端友下意识咽了口吐沫,“太傅不要哄骗我了,便是古圣先贤,也只是在士林扬名,普通人又有多少会铭刻肺腑?我又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半的人记住?”
李邦彦哈哈大笑,“这还不容易,你只要利用手里的笔,替女子争取地位,做不得圣人,当个亚圣还是有希望的。”
李邦彦说完,纵马向前,留下了孔端友,傻愣愣立在这里,任凭寒风吹拂,狠狠打了个冷颤。
替女子说话,简直是大逆不道,整个士林都不会放过他的,甚至他们家的老祖宗也不待见女人。
可话又说回来,这几年有关田亩的问题,朝廷可是把女人算进去的。
便是一些富农家庭,也能因为女人,多保留田亩数量……而女人一旦拥有了财产,地位迥然不同。
世上的种种平等之中,最最平等的就是铜子,不触及财产权,谈什么权利平等,根本是自欺欺人。
孔端友也管了好几年宣传,他总结家国天下,阐发个人和国家的关系……说句实话,讲了这么久,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
比如这个人,比如家庭,就很难定义、
到底谁算人?
或者说,谁更有“人味”?
奴仆家丁怎么算,丫鬟仆人怎么算,女子怎么算?妾室怎么算?嫡出和庶出怎么算?
按照这个思路先下去,孔端友越发惶恐不安了。
整个纲常宗法体系都要崩塌了。
而这套东西一旦毁坏了,撼动的可不只是普通家庭那么简单……包括至高无上的皇帝!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