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之后,他首先道:“韩大王可曾听闻陈庆之吗?”
韩世忠斜着眼睛,冷哼道:“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俺这次统兵北伐,可是要胜过陈庆之万倍!他虽然战绩不俗,但到底败在了夷狄之手,俺韩世忠要尽斩女真禽兽,半个不留!”
韩世忠掷地有声,立刻引来一片喝彩之声。
来使倒也不怎么意外,他轻笑道:“韩大王以夷狄视女真,殊不知陈庆之兵败之后,常对人言:吾始以为大江以北皆戎狄之乡,比至洛阳,乃知衣冠人物尽在中原,非江东所及也,奈何轻之?陈庆之尚能如此,韩大王一味轻视大金,只怕兵败之日不远矣!”
对此韩世忠只想呵呵!
“女真也有人物?是成天流口水的国主,还是乳臭未干的储君?还是那位戎马半生,未曾一胜的四太子完颜兀术?”
使者再度语塞,半晌才道:“我大金兴儒学,爱士人,礼贤下士,奉行孔孟,比之盘剥无度,残害百姓的南朝,岂不是更有中原气象?我家元帅奉劝韩大王,莫要让两国生灵涂炭,血流千里!”
韩世忠豁然站起,几步到了使者面前,不待他多言,就伸手将他提起。
“告诉银术可,俺韩世忠不会滥杀无辜,却也不会放过该死之人!滚吧,杀你脏了我的手!”
韩世忠用力一甩,把使者扔出去一张多远,狼狈逃窜……银术可派遣使者过来,虽然他也知道没什么用,但毕竟是两国交战,过场还是要走的。
“官家,臣也打算写一篇劝降文书,派人过去,递给银术可……只是臣的墨水太少,怕是写不好。”
赵桓抱着肩膀,呵呵笑道:“你不写,朕替你写,岂不是给银术可脸了……”赵桓思量片刻笑道:“不如这样,传令下去,让全军向北一千步扎营。”
韩世忠愣住了,一千步,能管什么用啊?
“那就增加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