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不定了。
赵桓微微一笑,“孔少师,你先别害怕,其实这事情的关键不在于你讲什么,而在于你证明了什么。”
“证明?”孔端友又咧嘴了,这些概念要能证明,也就不用争论千年了,他苦兮兮道:“臣委实愚钝,还望官家宽宥。”
赵桓耐心摆手,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千里眼,递给了孔端友。
“你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去观测天上的月亮,再把历年总结的天文历法拿出来……咱们先从天理开始破解,破解了天,就破解人……天人弄清楚了,理气也就不言自明了。”
孔端友似有所悟,可还是隔着好几层纱,说不明白,不过他朦朦胧胧,有了方向,不至于望而却步。
赵桓觉得可以更进一步,干脆道:“孔少师,所谓天理,不过是说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环境之中,天有日月星辰,地有山川湖泊。你把这个环境描述清楚了,这便是天。至于人,朕以为当一分为二,人之根本乃是物。”
“物?”孔端友惊问道:“这么说,人和草木岂不是一样了?不妥,不妥的!”
赵桓笑着摇头,“气附人身,人自得神。”
“那,那理呢?”
“天地运行,人生世上,无不源自理之一字!”
赵桓含笑说出,他这套东西并不复杂,无非是说一切的根本是物质的,气就是人的精神,而理则是一种超脱物质和精神的客观规律。
经过这么一番论述,就等于破了题,建立起一个唯物主义的基石。
有人或许要问了,既然事情这么简单,赵桓为什么跟孔端友讲,为什么不去求助朝臣,求助那些鸿儒大家?
道理很简单,因为赵桓把握不住啊!
他能糊弄孔端友这种半吊子,他糊弄不了儒学名士。
光是天理人欲,杨时之流就能滔滔不断,建个几十天,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