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室渐渐严肃,“都元帅,这就是我主张打三河堡的原因,好歹我们打下来了,军心士气上来了。这时候只要让挞懒南下,袭击黎阳,从西面截断赵桓的退路,然后自西向东,攻击临河。我们由北往南压过去,赵桓后路断绝,兵力损耗严重,四面绝境,他纵然不死,怕是也要士气大损,不敢和大金决战。”
娄室的这番话,算是给斜也指出了获胜的捷径。
他伏身对照地图,确确实实如此,再无半点疑惑。
“好,这个办法好。我现在就去给挞懒下令。”
斜也正要安排,娄室突然道:“都元帅,挞懒乃是宿将,又是都元帅的监军,我以为还是请都元帅亲自去一趟,方才妥当。”
斜也迟疑了片刻,让他一个储君都元帅,去见挞懒?斜也眼珠转了又转,笑道:“斡里衍,我还是在这里坐镇,用国主的金牌去调挞懒吧!”
娄室眉头挑了挑,最终点头认下,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很显然,双方的气氛尴尬了不少。娄室匆匆告辞。
等他从斜也的军帐出来,脸色黑的吓人,在他手里,捏着一份俘虏的供状……赵官家这几天最热的金句,就是那句相信曲帅,相信将士。
区区曲端,算得上盖世名将吗?
不行的,他真不行!
可赵官家就敢放权,身为天子,他除了鼓舞士气,安抚死者,听取军情之外,别的军务决断,悉数由曲端负责。
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金国的。
斜也怕是想利用此战,保住他摇摇欲坠的储君之位吧?
我完颜娄室,又岂会为了你打仗!
此战之后,斜也,你该识时务了……
宋金双方,都在酝酿着重大的变革。
青化之战只是解决了赵宋的生存问题,而这一战却差不多可以确定战场主动权。一旦攻守之势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