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进贡,旱涝保收,从不拖欠,既不敢白嫖,也不敢说下次一定。
那有人要问了,这些人岂不是亏了吗?
亏?
怎么会!
别忘了职田可是能免赋的,如果你手里既有自己的土地,又租种了官吏的职田,你会怎么办?
还有,所谓职田,是要在官吏离职之后,就交还朝廷的。
但是对不起了,天下这么大,事情这么多,又怎么会全都老老实实交还?
仔细分析下来,这玩意跟大萌的投献,差别也没有多大,左右都是读一样的孔孟之书,一样的地主士绅,谁又能比谁高尚多少?
“曲端,人家杨龟山除了有职田,还有书院的学田,朝廷恩待士大夫,供应学校吃喝的田地也是不用交田赋的,对了,还有寺庙,也都不用交的!”
“混账!”
曲端气得拍案而起,胡子都竖起来了。
“果然论起不要脸,还是那帮子曰……奶奶的,我他娘的上书,我弹劾他们去!老子也出气!”
“你可拉倒吧!”
吴玠一把揪住了曲端,“你现在老老实实把枢密使的位置占着,回头咱们再抢一个兵部尚书过来,武人就不用受气了,你现在四处乱跳,就不怕言官弹劾你?”
曲端愣了许久,只能无奈坐下,却是气得肚子疼。
“行了,消消气,我给你讲个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情?”
“自然是杨老汉了。”吴玠绷着的面孔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的确是专业的,可问题是这事太好笑了。
“杨老头献了田之后,就向官家谏言,说朝廷能减少些盐茶税赋。”
曲端一听就瞪圆了眼珠,“好啊,刚失去了点田,就在盐茶找补,谁说士人口不言利的,这账算得精明啊!”
吴玠大笑,“说的没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