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投降金贼。反而成了大宋的败类,这是老夫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宗泽抓着王中孚的手,越发用力,目光诚挚,让人无法拒绝。
“孩子,答应老夫,一旦城破,你就要藏起了,带着我的书信,去找官家……跟官家讲,就算我宗汝霖求他,一定要好好整训老夫的旧部……有人突围出去,逃回河南,要妥善安置。有人落草为寇,啸聚山林,要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便,便是……有谁不争气,投靠了金贼,也不要祸及他们的家人。乱世之中,不容易啊!”
王中孚眼睛瞪得溜圆,腮帮都鼓起来了。
“老相公,你这话可跟往日讲的不一样!你不是这么教我的!”
宗泽仰头大笑,“傻小子,这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更可靠他们跟着老夫战斗了几个月,为了大宋流汗流血,不敢说居功厥伟,也可以说无愧于心……咱做人做事要厚道,老夫一无所有北上,能得到他们的追随,人家给了俺这个糟老头子的脸,只要不违背天良,老夫要报恩啊!”
说到这里,宗泽眼圈泛红,王中孚绷不住,到底哭了起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外面竟然也传来了哭声,王中孚一愣,急忙冲出去,却发现王善、杨进、丁进、李贵,黑压压的跪了十几个人,他们泪水横流,一群草莽出身的匪首,万万没有想到,宗老相公在生死关头,最后安排的事情,竟然是替他们谋后路……
老相公,我们不配啊!
王善愤然站起,大吼道:“大丈夫生在人世间,活得就是这口气,争的就是一张脸!金贼想杀咱们,咱们还要灭了他们……把城里的马匹都杀了,把酒拿出来,吃个痛快,喝个痛快,陪着老相公一起杀敌,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爷的,大家伙说怎么样?”
他的提议瞬间得到了赞同,这帮家伙当真不顾一切了,说是宰杀战马,可城里的马匹也就剩下一百多匹,至